JUSTICE AND PASSIONS 正义与激情





打入狼群, 纠正狼群 ?

打入狼群, 纠正狼群 ?
作者:谢嘉平2 9.6.2002


好多年前, 大学有一位攻读教育博士班的非洲同学乌拉在机场临别时,告诉我一个值得深省的故事。

乌拉被她国家政府派到伦敦研究教育政策学,目的是让她早日回国,加入非洲家乡一个的教育部,帮助改善当地的一切民生,着手人力资源再训练问题。

认识乌拉那么久,从来就不曾见她如此忧愁。 问她:“以前你不是很想念非洲的吗?现在要回去了,为何如此忧愁 ?”乌拉说:“非洲家乡那里有位暴君,名字叫马鞑边的人,以前是政客,后来据山为王,控制当地严重贪污的军警变了大独裁者,权势很大,朋党很多,马鞑边的每个孩子亲信又控制了很多的大公司、大财团,人人都很怕他。”

我问:“所以你就害怕回去?”。 乌拉回答道:“我是厌恶活在他的残暴制度中”。“有这样坏的人?”我问。乌拉叹了口气道:“多少人多少人民的权利、机会就败在这个暴君手中。。。比如说他在位的二十多年来,数十次立法篡改国家基本大法,保存殖民地时代遗留的矛盾律法,把人民透过种族肤色分成2个等级,一种是有特权的玛巫悲人,另一种是没有特权的印骅悲人。他美其名说特权是为了照顾弱势的玛巫悲人,但说开了他是搞种族主义,对人民实行“分而治之”的卑鄙手段。他其实并没有照顾到真正弱势的民族,他不管弱势人民的水深火热,只要是他的亲信亲戚,不管这些人早已是多麽有钱,多么不需要帮助,他仍然把国家的资产暗渡陈沧的保送给他们。最后,他仅把特权的好处,分给他自己一小撮人的亲戚朋党。他和朋党亲戚夜夜笙歌,日日大鱼大肉,而国内却有千千万万人民继续受苦”。

“难道说这么多受苦的玛巫悲人和印骅悲人们,就没有人尝试改革社会吗?”我问。
“改革是需要人民醒觉的,而马鞑边这暴君, 利害就利害在他懂得控制3种东西, 而控制了这三样东西, 人民就很难推翻他的苛刻残酷政策。那三样东西:一是金钱政治, 二是新闻媒体, 三是人民教育。”


“怎么说呢?”我问。

“首先,马鞑边用金钱买通印骅悲人的所谓「族群领袖」、「朝野政治领袖」,给他们足够私人好处,个人封衔,再 叫他们别讲话、别批评、别带动、别提醒、昧良心、欺骗人、施压力、避重就轻、引开视线、混淆视听、压迫舆论、排挤好人、封杀醒觉、制造愚昧。。。进而使人心恐惧、愚昧、服顺、宿命、听天由命,终于将印骅悲人由「人民、公民」 的地位权利, 贬低压塑成脑死的一大群 「奴隶」。

再来,马鞑边用金钱,透过他的爪牙收购国家各大报章、电台、电视台, 进行全面的封锁及控制新闻、资讯的收放, 不让人民知道国内所发生的事情的真象可是却又玩弄得似是而非、如假换真,因此人民无法理解时势、在短期及长期的变动、无法理解事实的危机、无法正确的分析如何对应、无法知道自己长远的危险将出现在那里、无法保障自身及他们的孩子的长远利益不受亏损。

第三,也是最毒辣的一招, 马鞑边这人,曾任教育部长的他,巧攻心计、知道 「夺学即夺国」 的道理, 知道财富生产能力强的印骅悲人的特性是 :「能任劳任怨工作,但怕事、懦弱、阿Q、自扫门前雪、一盘散沙、且“带头大哥”也会出卖兄弟族群」。捉紧这几点, 马鞑边秘密策划了一套 「马氏训练奴隶大全」,目的那就是要:1。 保有印骅悲人的财富生产能力, 但是却要 2。保持印骅悲人能接受二等公民式的待遇,且容易世世代代接受为奴役的特征。要做到以上两点,马鞑边知道必需由印骅悲人族群的民族教育开始下毒手。象基因科学家一般,马氏把「勇气」由印骅悲人的「领袖」肝胆中榨取出来,再用金钱收买他们的 「智慧」,再留一点「良心」给他们,让那些 「领袖」可以在民间乡团中、宗教迷情里、非政府组织的胆怯但气粗间,客串客串的讲一些似是而非的骗人「良心话」。结果四处发生了有小学生没学校的事、的有学校没有捐地的事、有捐地没政府批准建校的事、有批准建校没有准证办校的事、有办校准证没有老师的事、有老师没有适合校长的事、有校长没有拨款的事、有拨款没有津贴的事、有津贴没有足够中学的事、有足够中学没有足够大学的事、有足够大学时又有人来抢固打的事。。。。教育使人民醒觉,所以所有想要奴役人民的土匪政府,必定千方百计刁难人民所要的教育体系。他们以团结为借口,同化为由以,出卖人民族群的印骅悲人 「族群领袖」为响导,引兵入关、 引狼入室, 不但没有打入狼群纠正狼群, 反而被狼吃掉了人民及族群的精髓文化。。。”乌拉长叹不已。

“那你这次回到你国内的教育部, 是打入狼群纠正狼群吗?”我笑着问。
“才不呢!那些出卖族群的 「族群领袖」让他们自己的孩子出国留学, 却推我们的孩子入火坑与狼共舞、共枕, 让我们的孩子就读 「国民型奴隶训练特别班」,由一年级到大学,那是我所不能接受的事,我这次回去,留给你我的话只有一句:「打入狼群。。。歼灭狼群」,再办不到的话,只好在大庭广众裹裹粽子、搓搓汤圆、烧烧香、拜拜佛、骗骗小孩子了。。。”

“知我国州民族教育憾事者,乌拉也。。。”我笑着向远去的她挥手道别, 那是最后一次见她, 现回想起, 这些博士级的熟思深虑教育工作者, 不知她是纠正了狼群 ? 还是被狼群纠正了呢?



谢嘉平29.6.200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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